“不疼。”
看着薇姐那张绝美的脸,身上的疼痛都仿佛减轻许多。
她纤细玉手拧干水盆中的热毛巾,轻轻帮我擦拭身体上的粘汗。
举手投足间,那薄纱裙下的两团丰满肆意摇摆。
“你大佬是看中你才会安排过棍,忍过了这一遭,你未来在水房的发展无限。”
薇姐的玉手慢慢向上,手中温热的毛巾开始为我擦洗脸庞。
那温柔的模样让我如痴如醉。
“薇姐...你好美。”
我努力抬起手臂,手掌抚摸她娇嫩的脸颊,但因为手臂的无力,手掌不可控的下滑。
滑过她白皙玉颈,直达那丰满柔软,最后无力的落在那两条如玉葱般修长白嫩的双腿上。
虽只是一触既过,但那弹性十足的感觉让我久久难忘。
“流氓!”
就在这时,她躲开我的手掌,手中毛巾愤怒的丢在我的脸上。
我神经一怔。
再次看向她时,发现那种娇美的脸却换了模样。
她不是薇姐,而是在饭桌上,霹雳仔为她夹过菜的姘头阿兰!
顿时间,我慌了神。
“兰姐,不好意思我疼糊涂了,认错了人,对不起...”
我急忙向她解释着,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。
我刚刚过棍的时候还发过毒誓,尔妻我之嫂,如今却摸了霹雳仔的女人,若是被他知道我下场一定很惨!
阿兰脸色韵红,嗔怒的瞪了我一眼:“好在屋里没人,不然被霹雳哥知道,小心剁掉你的手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的...”
“好啦,下次注意。”
令我意外的是,她被我占了便宜非但没有责怪,反而继续拿起毛巾帮我擦拭身体。
我哪还敢再用她,连连拒绝:“兰姐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“无妨,是你大佬叫我来帮你的,他也很看重你,好好表现一定会出头。”阿兰按下我准备接过毛巾的手,继续帮我擦着汗液。
身体本就疼痛无力,索性我也不再拒绝。
“兰姐,你帮我转达霹雳哥,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良苦用心。”
她说霹雳仔是我的大佬,我并不愿承认,也没有反驳。
在我心里的大佬只有牢狱中的肥民,他才是我的贵人。
“听说你是从九龙城寨出来的?”阿兰问。
“嗯。”
“我有位故人也是九龙城寨的,他叫秦恳,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。”她闲聊似的说。
“认识,兰姐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?”
听到秦恳这个名字,我顿时来了兴致。
秦恳比我年长几岁,从小我们都在一个大院里玩,他跟我哥关系十分要好,形影不离。
前两年他说要出去拼一拼,就再也没回来过。
在这期间我哥还出去找过秦恳几次都杳无音信,后来秦恳的父母也搬离了九龙城寨,不知去向。
如果能知道他的下落,我哥一定会非常开心。
“他...死了...”提及此事,阿兰黯然神伤。
“啊?”
我瞠目结舌,连忙询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唉...说来话长。”阿兰长叹一口气,不愿提起缘由:“你跟他很熟悉吗?”
“从小一起玩大的,他跟我哥是好兄弟。”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
“你哥是陈松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恳哥总是提起他。”
阿兰美眸深邃,像是在回忆着过去:“恳哥临死的时候留下一笔钱,让我转交给他的父母,后来我去九龙城寨找过几次,听说他父母都搬了家,你知道他们在哪吗?”
“不知道,但我哥可能知道。”我摇头说。
“有机会帮我问问。”
阿兰勉强挤出一抹笑容,她端起水盆起身离开:“早点休息。”
在即将退出房间时,她停住脚步回过头来。
“看在你是恳哥发小的份上提醒你一句,小心霹雳仔。”她声音低沉的留下这句话后,便消失在黑夜之中。
她走后,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脑袋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最后的那句话。
我与霹雳仔刚刚结识,他还帮我救出了薇姐,为何阿兰要叫我小心呢?
我百思不得其解,可她又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躺在床上,困惑中我想到了秦恳,一幕幕儿时在一起玩耍的画面翻转而过。
跻身江湖内,便是薄命人。
从九龙城寨出去的古惑仔有很多,不是被砍死,就是再无音讯,唯一混出头的只有14k华哥。
而我呢?
我会有华哥那么好的运气,成为人中龙凤的社团坐馆大佬吗?
还是跟秦恳这些死去的人一样,不等混出名堂便成为一具骸骨尸身....
足足养了半个月的伤,我的身体才恢复。
这半月里,我跟水房的兄弟们也熟悉了面孔,可以称兄道弟的抽烟畅谈。
尤其跟过棍时,提醒我念誓词的阿盛相处最为要好。
“阿柏,阿盛,大佬叫你俩。”
蹲在房檐下,正与阿盛侃大山时,一名小弟叫起了我俩。
“好。”
将香烟丢在脚下踩灭,我们起身而去。
厢房中,霹雳仔坐在椅子上,正在往烟斗里装烟叶。
除他之外,还有阿强和十几个弟兄。
“人正好都到齐了,那就说一下正事。”
霹雳仔将香烟填充后点燃,享受的吸了一口后,继续道:“今天晚上福义兴有批货到码头,阿强带队,你们去截下来送到金牙雷那里,下手都麻利一点,别搞砸了!”
“明白。”众人纷纷应道。
“其他人去准备一下吧,阿柏留下来。”霹雳仔抽着烟斗,吩咐道。
在他的吩咐下,其余人退出了房门,并关上门。
“霹雳哥。”
我站到他的对面,等待他的下文。
我有些纳闷,我一个刚入门的小弟为何屡次受到霹雳仔的特别关注。
到底是想委以重任?
还是像阿兰奉劝那句,对我另有所谋呢?
“阿柏,你不是一直想找宋斌报仇吗?机会来了。”
霹雳仔拉开桌子下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通体黝黑的东西递向我:“今晚他也会去,干掉他!”
我呆愣的凝视着他手中的东西,浑身汗毛站立。
这是一把手枪!
他在叫我杀人!